【本座乃合欢宗主!】 (5) 作者:wy123r
2021/5/4 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五章、想要变成鹰的鱼 意识世界中,陈长远缓缓睁眼,对面的光亮身影静静地看着他,面色无悲无
喜。属于身体原主的灵魂竟已醒来。 对于梦中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兄妹的吵吵闹闹、母亲的咄咄逼人,还是小山
顶甜蜜的告白、青天白日里的惨剧,陈长远感同身受。虽然他的自我意识没有醒
来,但他就像附身于原主,感受到了属于原主的悲欢喜乐。 在梦里,他就像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梦魇就像回忆般
清晰,或许原主潜意识中不停地再回放那悲惨的一天,试图找到破局的办法。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世事也无法重来。 陈长远面色复杂地看着原主,不发一语。 这人……真是惨到家了啊。 对面的灵魂先开口:「你就是夺舍了我肉身的人吧,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陈长远。」 「竟与我同名同姓。罢了,旧的陈长远已经死去,以后我就叫孤魂吧。」 孤魂眼神空洞,目光难明。 陈长远耸耸肩道:「兄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这身体我不能让给你
。你如果想拿回去,尽可出手。」 孤魂微微摇头:「我想与你做一桩交易。」 「帮我杀了无垢和尚,救回我母亲和妹妹。那时,这肉身便是你的了,而我
执念已了,自当散于幽冥。」 听了这话,陈长远皱起眉头,陷入思考。 虽然梦中他也体会到了父亲被杀、母亲妹妹被夺去的耻辱和仇恨,对自身无
力的深恶痛绝,但此刻出了梦境,再回忆那一幕幕,就像是冷眼旁观了。毕竟,
他自己的父母和女朋友还在地球活得好好的呢,他可没什么苦大仇深。 更何况,他不信任孤魂。这孤魂虽然本性善良,但先是痛失至亲,陷入绝望
,后是自尽不成,历经磨难,但此刻大难不死,心性必然变得坚忍,有黑化的可
能。身体只有一个,他不信孤魂不想亲身手刃大敌,再享与母妹重逢之乐。 留着这孤魂,很有可能是一个定时炸弹。 孤魂见陈长远沉默不语,目光深沉,略一思索道:「你不信任我?你觉得我
会我骗你对么?你觉得我仍要拿回这肉身?」 陈长远依旧沉默。 孤魂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凭你现在的神魂强度,我执念未灭,你杀不
了我。」 陈长远知道他应当说的是真话,他自己现在这神魂和凡人没什么两样。 「但是你暂时可以放心。现在肉身被你占据,你这识海就相当于我的囚笼。
」孤魂幽幽地道。 「不如我们暂时共存,你以后必然要走上修道之路,等你强大之时,或是帮
我报仇,或是将我抹杀,均在你一念之间。」 「那时,你便知我方才所言,是真是假了。」 陈长远道:「你凭什么断定我一定要修仙?」 「乱世将至,你即便不想寻那长生大道,也想有一定自保之力吧。」 「方才你亲身体验我的悔恨,当亲人需要保护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窝囊,你一
定不想发生在你身上吧。」 「更何况,你还想除掉我这个隐患。」孤魂缓缓说道。 陈长远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但他继续问道:「我难道就不能隐姓埋
名,在人间当个富贵老爷?安安稳稳一辈子也值了。」 「你太天真了,你的身份便是原罪。既已入戏,只有等曲终人散方可退场。
」 陈长远皱眉思索一阵,最后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帮你杀了无垢?说实
话,无垢那么厉害,我自己都不信。」 「事在人为而已,即便不成,也是天命。」孤魂说完便盘膝座下,不再看他
。 回味孤魂方才的一番话,再和陈长远印象中那个柔弱少年一对比,只觉得这
哥们似乎一瞬间长大了。 算了,既然暂时拿这个孤魂没什么办法,便只好先放着,反正现在是他陈长
远意识占主导,也不怕孤魂能翻什么天,等日后修成了破神类道术,再来处理他
吧。 陈长远这么想着,终止了黄粱决,退出了意识世界。 孤魂看着他消逝的身影,面无表情,眼神难明。 ...... 「呼,真的好麻烦啊!」陈长远躺倒在榻上,叹气道。 「难道我真的要被绿帽了?不,即使被绿了也不是我,是我的随身老爷爷。
」陈长远掩耳盗铃地窃笑。 「这么一想,留着他也不错啊。被绿了就拿他来背锅。」 「但是我毕竟占了他的身体,别人以为是我被绿了。这种事真是好蛋疼啊!
」陈长远心中为自己到底算不算绿帽异常纠结。 「算了,为了我的名声,绿帽这种事必须要尽快解决!」陈长远握拳,下定
了决心。 他回想和孤魂的一番对话,颇觉有理,不管怎么说,先提升实力才是正理。 救不救慕无双和洛儿暂且不说,去乡下找个村窝起来当老爷这个选项被PA
SS掉了。 既然合欢圣宗已经被冥华寺扫荡了,那么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吧。就把这里当
做基地,慢慢发展吧。 但是,短时间内提升宗门实力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就给我四个人用,我能发
展个毛啊。想到这里,陈长远一阵气馁,刚才的冲劲儿荡然无存。 算了,先想想怎么对付无垢吧,毕竟这是为了让我不被一绿到底啊!陈长远
泪流满面。 嗯,无垢最厉害的是他的「言出法随」。想要杀了他,必须要破了他的真言
。陈长远回忆梦中的战斗,苦苦思索。 第一,自爆金丹,与他同归于尽,这个言出法随克制不了。但是,陈长远不
可能这么做。 第二,境界压制。但是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人家是合合境,自己才是入道
境,如果没有外挂,以后差距只会越来越远吧。可是,我真的没有外挂啊! 第三,修法是不可能的了,完全被克制,以后只能炼体,靠着肉身强大把他
一拳打死,这倒是有可能,只要不被定住...陈长远细思成功的可能性,但他
看向自己那细胳膊细腿,又陷入了沉默。 第四,创造无声的战斗环境。这倒是一个方案... 第五,使用阴谋诡计、下毒、偷偷割了他的舌头、让他被榨干死在女人肚皮
上...反正各种不战而胜的方式。嗯,也有可能成功。 陈长远抓耳挠撒,苦思冥想。突然他抓起那本《行水秘录》,嫌弃地看了一
眼道:「要你何用,就一个农夫三拳顶个屁事啊。」 说完就想烧了这书,转念一想,算了还是留着吧。 收好秘籍,他又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去听听陈老的意见,毕竟三个臭皮匠
赛过诸葛亮,要海纳百川,集众家之所长。 陈老正坐在大殿台阶上晒太阳抽烟袋,看陈长远走了过来,立马站起身来行
礼:「见过宗主。」 陈长远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摆了摆手:「陈老,以后不用多礼,我是个什么
宗主大家都清楚。」 「宗主,礼不可废,虽然现在宗门没落,但是...」 「行了,快坐下来吧。」陈长远止住了话头。 于是陈老只好坐了下来,接着抽烟。两个人一时无话。 陈长远看着陈老抽烟那帅气的模样,突然心里一阵发痒。最近心烦意乱,真
想来一支啊。 陈老察觉到他望眼欲穿的表情,道:「宗主,来一口?」 「来来来,来一口。」 陈长远接过烟袋,就这么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那土烟冲的陈长远眼泪直流。 陈老连忙大手拍他背部,嘴里哈哈大笑:「年轻人不会抽就不要抽嘛。」 还以为仙人抽的烟多么了不得呢,连地球的黄鹤楼都比不了。陈长远吐槽:
「这烟也太难抽了。」 「你这毛头小子不懂,就这样的烟才有滋味。」陈老又抽了一口,吐出眼圈
,表情畅快莫名。 陈长远暗中咋舌,仙人果然品味与众不同。 或许是抽了烟,陈长远心中烦忧淡了些,他开口道:「陈老,你觉得我们合
欢圣宗接下来怎么走?」 陈老道:「我陈佑良就是一陈家管事老奴,这种大事哪里分的清明。」 「不过,」陈老顿了顿道:「宗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说这话时,陈老双目如炬,眼中似闪耀着点点火星。 看他表情严肃,陈长远知道是大事,于是立刻认真道:「陈老请说。」 「你想不想复生你的父亲?」 「啊?」陈长远大吃一惊,竟然是这个事。 说实话,对于复活陈增华,他是无所谓的。因为他是穿越者,和土着的爹没
有感情,陈增华死的凄惨,他心里只是同情而已。 不过他立刻装作满脸沉痛之色,眼中挤出几滴眼泪,道:「父亲被无垢恶贼
所害,我与无垢势不两立。父亲死得凄惨,想必在天之灵不能瞑目。」 「若有复生之法,我陈长远愿赴汤蹈火也要寻来!」陈长远骤然站起,双手
握拳,毅然说道。 陈老看陈长远这表态,眸中闪过欣慰。他道:「宗主不必哀伤,且坐下听我
一言。」 等陈长远再次坐定,陈老又抽口烟,理了理思路,缓缓说道: 「宗主,我合欢圣宗两大立宗绝学,你可清楚?」 「自然清楚,便是《灵犀心经》和《乾坤阴阳诀》。」陈长远在孤魂的梦境
里已经知晓这些。 「那你可知,为何弟子只修《灵犀心诀》,而不修《乾坤阴阳诀》?」 「这,我确实不清楚。」 陈老点点头道:「因为你的父母也没能修成《乾坤阴阳诀》。」 「啊?这不是他们自创的吗?」 「并非自创,而是解析从秘境得来的《乾坤同心决》而成。」 陈老吐了口烟接着道:「你父亲说,这《乾坤阴阳诀》练到大成,可夺天地
之造化,能活死人肉白骨,重塑肉身,甚至有神明造物之能。」 陈长远咋舌。 「但因为太过精深,你父母也只是合合境,自然无法练成。」 「不过,如果你能有幸练成,或许天不亡我合欢圣宗。」 这...一个二个都这么看的起来我,我除了长的帅也没什么优点啊。陈长
远心里吐槽。 陈长远收拾心情,试着问道:「那,书呢?」 「丢了。」 噗!你这老头不是逗我吗?陈长远无语。 看着陈长远鄙夷的目光,陈老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你父亲当年游历南北,在清远山旁的大沼泽地碰到了一条大鱼,那大鱼神
通无比,说遇见你父亲便是注定之缘,要满足他一个愿望。」 「你父亲自然不信这种荒谬之事,但那大鱼仗着一身高强法力,硬是逼你父
亲许了愿。」 「那,我父亲他许了什么愿?」陈长远问道。 「你父亲没当回事,张口就来他想成为世界第一强者。」 「这...然后呢?」陈长远好奇。陈增华死了,当然没成为世界第一强者
。 「于是那大鱼就说:我现在命名你脚下立足之地为」世界「,好了,你已是
世界第一强者。」 陈增华站着的地儿除了他只剩蚂蚁了,他当然是「世界」第一强者。 噗...陈长远一口老血,这大鱼真特么恶趣味啊! 「然...然后呢?」陈长远弱弱地问道。 陈老叹了口气道:「大鱼说他许了愿,自然要付出代价,这叫等价交换。那
大鱼看上了《乾坤阴阳诀》,硬是逼你父亲交了出来。」 「你父亲虽不情不愿,但不知道那大鱼和他说了什么,也就作罢了。」 「大鱼留给你父亲一块令牌,说持此令可去寻他,到时便把秘籍交还。这令
牌便是你手上的宗主令。」陈老讲完缓缓抽了口烟。 这...陈长远略一思索,道:「这秘籍有没有备份?」 陈老瞪大眼睛道:「自然没有,这等神物,笔成便具灵性,当世独此一物,
如何会有备份?」 陈长远叹了口气,听陈老所讲大鱼脾性古怪,他是真不想去找那大鱼。 但是没办法,《乾坤阴阳诀》如此神妙,是他提升实力的好机会,不说复活
陈增华,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看来这一遭非去不可了。 「好吧,那我便动身去会一会那大鱼。」 陈老皱了皱眉道:「此事是你父亲讲与我听的。此去大沼泽地,顺便去清远
山安家把婚事给办了。」 啊?和安桔成婚吗?陈长久略一迟疑,他对安桔自然是没有感情的,喜欢安
桔的是孤魂。当然白送他一个美女他也不介意,只是...这恐怕就绿了孤魂了
。孤魂就在他识海里,他和安桔洞房了,以后怕不好面对孤魂了啊。夺人所爱这
种事...不太好吧,毕竟陈长远是一个三观端正的三好男人。 于是他在心里将此事告知孤魂,只听孤魂答道:「我已别无所求,只求杀得
无垢,救母亲妹妹于水火,我与安桔...看来真的有缘无分。」 好吧,真是一个绿奴,那就不怪我了。陈长远暗暗想到。 陈老见他迟疑,便续道:「宗主,此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我合欢圣宗
现已没落,但安家不是那势利小人,不会行那悔婚不义之举,你大可放心。」 「更何况你对安桔一片痴心,大家作长辈的心知肚明,必会玉成此事。」 陈长远心虚的咳嗽了两声。 陈老严肃道:「宗主,联姻此事必要办成。大敌在外,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
团结的力量!」 这不是太祖爷爷的话吗,竟从陈老口中说出,看来陈老果然有革命先辈的反
抗精神啊。 「不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陈长远大声道。 「说得好!」陈老鼓掌。 虽然环境艰苦,但找到了革命战友,两人将相相合,气氛一时融洽无比。 「对了陈老,救走的安桔的无常居士...和她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那无常居士实力强大,想必已经保护安桔回
到安家。你到了安家,将同心结拿出即可。」 看来同心结就是婚约信物了。不过安桔认识他陈长远,有没有这信物都一样
。 「好吧,此事我放在心上了。」陈长远对陈老点头。 接下来路怎么走心中已有定计,于是陈长远道:「陈老,入梦之法我已学会
,你便随我一同去将毛师侄救起。」 两人行至药园草棚,召集了吴天星、赵天意两人,接着陈长远施展入梦之法
,试图将瘫痪的毛天平唤醒。 毛天平此时在梦中正在与青梅竹马床上欢好,两人你侬我侬,恩爱绵绵。 陈长远走过去,一把将正在做活塞运动的毛天平拽下了女人肚皮,就像分开
了正在交配的两条狗,毛天平此时正爽到高潮,这一下让他立刻射了出来,顿时
一道白稠的液体射到了天上。 「呀!」青梅竹马小妹妹看到陌生人突然出现,立马手忙脚乱,一脚把毛天
平踹下床,然后慌张抓起被子遮盖身体。 「是谁?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毛天平好事被搅,愤怒异常。 陈长远反手就是一巴掌,然后解开了他的梦境。 「宗...宗主!」毛天平醒来,看到是陈长远,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赶忙哆哆嗦嗦地下床行礼。 「毛师侄,以后遇事切不可如此逃避。」陈长远盯着他严肃地道。 毛天平脸红,知道自己此举太过懦弱,虽然自己修为除了陈老全场最高,但
干的事却是最不男人的。 他小声道:「是,宗主,在下知错。」 陈长远咳嗽了声,道:「今日将你们三人召集于此,正是有要事吩咐。本座
即将远行,归期不定。」 「本座不在的这段时间,也给你们分别安排了任务。」 「吴天星。」 吴天星道:「在。请宗主吩咐」 「你既然也有救人意愿,那你便跑一趟雪之下冰宫,将妹妹被抓的事情告知
陆梨宫主。此事可有难处?」 「吴天星听令。并无难处。」 「很好。」陈长远又转向赵天意、毛天平两人道:「至于你们两个,赵天意
便看管药园,毛天平你修为最高,你便跑一趟银月天宗如何?将母亲被抓之事告
知。」 赵天意、毛天平道:「谨遵宗主法旨。」 陈长远点点头道:「现在乃宗门存亡危机之时,我希望你们尽心尽力。天下
将乱,现在哪里都不安全。」 顿了顿,他又道:「若你们信我,以后宗门复兴之时,必有你们一席之地。
」 三人互视一眼,道:「宗主,我们明白。」 接着陈长远上前亲切地握住了陈老的手,道:「陈老,我不在的时候,就麻
烦您镇守宗门了。」 陈老点点头,道:「请宗主放心,我自省的的。」 于是,吴天星、毛天平送信,赵天意种田,陈老看家,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 陈长远问陈老要了份地图,上面标记了清远山和大沼泽地的方位,便回屋收
拾远行包裹。这一次,他将独自一人上路,他在异世界的旅程也正式开始。 第二天清晨,挥手告别了在大门口相送的陈老四人,陈长远苦逼地看着自己
的脚,不会飞行,就是这么无奈啊。 ...... 半个月后,在靠脚、马匹、马车等工具的帮助下,陈长远终于苦逼的赶到了
大沼泽地。 此时他身体颤抖,扶着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头发乱成鸡窝,满脸胡须横生
,皮肤被烈日晒的通红。一身掌教青衫破破烂烂,全身上下哪还有半点宗主的气
质,活脱脱的一个乞丐。 「终...终于到了啊。」陈长远看着前方,喃喃自语:「这里...真的
有大鱼吗?」 前世没有吃过苦的陈长远自然不知道,如果没有现代交通工具,赶路得是多
么苦逼的一件事。 果然...还是要尽快学会飞行啊。 扔下手中拐杖,陈长远振奋精神,迈步走向大沼泽地。 这大沼泽地说是沼泽地,其实就是一个个水洼、池塘,并没有地球上沼泽地
会把人陷进去的那种地貌。这里树木繁茂,正午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泥地
上,形成一个个光斑。 陈长远一步一个脚印,鞋底沾满了泥巴。 他现在身上的气味他自己都受不了了,毕竟他有「闻香识女人」的神技,嗅
觉比一般人灵敏。他现在就想找个清澈的池塘好好洗个澡。 走着走着,前方视野突然变得开阔明亮,一个环形的山谷出现在眼前。谷里
绿树成荫,中心是一个大湖。湖水碧透,波光粼粼。 「好耶!」陈长远就像沙漠中遇到了绿洲,疯狂地冲向那湖,边跑边把身上
的脏衣服一件件脱掉,跃起空中,来了一个美妙的转身,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他在湖里左洗右洗,拼命地搓身上的泥巴。不一会儿,陈长远那张人模狗样
的脸终于重见天日了。 他就这么浮在湖上,双手枕在脑后,仰泳着晒着太阳,说不出的惬意。 「如果,这时候有一个美女在湖里洗澡,不小心被我看见那该多好。」陈长
远心里意淫。 只可惜,并没有美女,只有一只猫。 「那是什么?」陈长远揉了揉眼睛,似乎自己看花了眼。 只见一只白猫后腿坐在岸边的大石上,前脚掌捧着根钓鱼竿正在钓鱼。 卧槽...在这里钓鱼,这猫肯定是高人,不,高妖。陈长远暗中嘀咕。「
嗯,我或许可以去咨询它大鱼的事情。」 他也不怕有危险,因为这猫肯定也看到了他,如果要吃他,早动手了。这猫
自食其力,看来是一只不吃人的好猫。 陈长远游回岸边,穿好衣衫,迈步走到那猫跟前,他上下打量一番,只见那
猫浑身纯白似银,没有一根杂毛,两颗竖瞳如红宝石般闪亮,整个猫躯在太阳照
射下泛着金光,颇为好看。 陈长远啧啧称奇。 他行了一礼道:「这位妖修前辈,在下陈长远,打扰前辈乃是有一事相询,
不知前辈可否告知一二。」 「喵?」猫咪转头看看他,又扭过去继续钓鱼。 这...不理我是怎么回事,这猫难道不会说话? 陈长远也不气馁,再次问道:「晚辈乃合欢圣宗门人,叨扰前辈,是想问问
这大沼泽地里是否有一条大鱼。」他先前在湖里洗澡,并未看到什么大鱼。 「喵?」 「前辈在这里钓鱼多时,是否有见过一条大鱼?」 「喵?」 ... 好吧,看来这猫真的不会说话。陈长远终于放弃了。按理说妖修修出了灵性
,应该是可以说话的啊?算了想不明白,不管了。 于是他便蹲下来陪着那猫钓鱼,喵咪用爪子捋了捋他的头发,好像是在安慰
。 陈长远欲哭无泪,居然被一只猫给撸了。 突然,整个湖面泛起波动,开始时就像一阵春风拂过水面,转眼间波动变成
了震动,从湖底发出隆隆的声响。这震动带动了整个地面都开始晃动,陈长远连
忙要起身避开,这时这猫又捋了捋他的头,似乎在示意他稍安勿躁。 陈长远不知为何莫名信任这只猫,于是定下神来,睁大眼睛紧盯湖面。 这时,整个湖面骤然破碎,一条这湖半径堪堪可以容纳的大鱼咬钩,跃出了
水面。 天上像突然下起了雨,这鱼就像蔽日的乌云,遮盖了山谷里的整个天空。 猫咪连忙丢掉了手里的鱼竿。陈长远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何人在此呼唤本宫?」大鱼飘在天上,从鱼那巨大如同黑洞般的嘴里吐出
了话语,话语如雷声隆隆。 只见这大鱼全身血红色的鳞片,巨尾一甩将远处一小山头击得粉碎,鱼口内
尖牙倒生,两只湛蓝色的鱼眼目光汇聚,正是看向下方目瞪口呆的陈长远和面无
表情的猫咪。 「又是你这小猫咪,不是告诉了你,去另外的湖里钓鱼的么?」大鱼似无奈
地道。 「喵。」猫咪指了指陈长远。 陈长远惊讶,这猫似听得懂他的话。 大鱼目光转向陈长远,打量一番,似不屑道:「你是何人?为何前来打扰本
宫?」 陈长远连忙从戒指里拿出那宗主令,高高举起,冲着高空喊道:「这位大鱼
...额...前辈,在下陈长远,是陈增华的儿子,今日到此拜见前辈。」 大鱼看着那宗主令,眼睛一亮,似乎回忆起了往事。过了一会儿,它缓缓道
:「为何陈增华自己不来?」 「家父受奸人所害,已经罹难。」陈长远故作沉痛状道。 「果然如此。」大鱼并没有惊讶:「当年本宫便算出他将有大劫,故而提出
帮他保管秘卷。看来这劫便应在了此时。」 这...不是许愿的代价嘛,什么时候变成代为保管了。 话音刚落,大鱼化作人形,落于地面。 只见它变成了一个十分漂亮的人儿,这人儿有妩媚绝世的脸蛋,一双瓦蓝色
的瞳孔,肤白胜雪,身材前凸后翘,傲人的胸围将一袭紫红色高挑长裙撑起,脚
下踩着一双水晶鞋,整个人儿杨柳般立着,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且慵懒的气质。 陈长远咽了咽口水,双目不住地去偷瞄,虽然他知道这很不礼貌,但美人在
前,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直到...他看到了美人儿脖子上的喉结。 噗...陈长远倒抽一口老血,整个人心脏骤停,周身似刮起了北风。 「看什么看,本宫最讨厌别人看我的喉结了。」美人儿懒洋洋道。 他发出的声音沙哑,竟带有莫名属于雌性的磁性。 陈长远拍了拍自己的受了惊吓的小心脏,长舒了口气。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些动作很没礼貌的吗?」美人儿见他惫懒,语气转冷
。 陈长远吓得立马立正,行了个礼。 美人儿摆了摆手,再度换上了懒洋洋的口气:「罢了,既然是陈增华的儿子
,本宫特许你亲吻本宫的脚背,跪下行礼吧。」 噗...陈长远再度一口老血,就是真妹子他都不愿意跪舔,何况一个假妹
子。 「嗯?」美人儿见他没动静,冷冷道:「怎么你不愿意?莫非你是看不起本
宫?」 陈长远战战兢兢,实在不知道怎么渡过这难关。难道保守了整整二十四年的
节操,就要在今天毁于一旦了吗? 「喵。」白猫站到陈长远面前,竟然张开两只小巧的前脚护住了他。 小小的猫咪挡在大大的陈长远面前,场面颇显滑稽。 「咦?」美人儿十分惊奇,似发现很好玩的事,美眸一转,笑道:「真是奇
了怪了,猫咪,难道你喜欢他不成?」 「喵~喵喵喵~」 「罢了,看在你陪本宫这么久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美人儿显得无趣地
摆了摆手。 陈长远长吁了一口气,节操不失,真是天见可怜。 于是他再度向美人儿行了一礼,道:「不知前辈作何称呼?」 「前辈,前辈,我有这么老吗?」美人儿伸手挡住阳光,似乎生怕晒黑了。 陈长远无语,跟这条大鱼说话实在太累了。 美人儿见此微微一笑道:「本宫姓鱼,名幼樱,以后你就称呼本宫女王陛下
吧。」 陈长远立马使劲儿点头:「是,女王陛下。」 鱼幼樱见他乖巧,颇为满意,问道:「你可知本宫本体为何物?」 陈长远疑惑地试着道:「不就是那条大鱼吗?」 「嘁!」鱼幼樱露出了嫌他没见识的表情:「什么大鱼,那是鲲,鲲是什么
知道吗?」 「哦~」一听此言,陈长远头上亮起电灯泡,开始背诵:「北冥有鱼,其名
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停停停!」鱼幼樱打断了他的话,严肃地道:「本宫不想化鹏,本宫想化
鹰,懂吗?」 「这...鹏不是比鹰要更厉害吗?」陈长远不解。 「你懂什么?」鱼幼樱俏脸望向天空,眼里冒出了小星星,憧憬地道:「那
是因为本宫想要变成真正的女人啊!」 这...变成鹰和变成女人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化成鹰就变成了女人啊喂
! 「反正说了你也不懂。」鱼幼樱摆摆手,认真道:「《乾坤阴阳诀》可以还
你,但你要与本宫立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陈长远不知道这位性转狂人又要给他下什么套。 「等你修得大成那天,要帮本宫重塑肉身。」 陈长远不解:「你自己不能修吗,为何非得要我?」 鱼幼樱皱眉道:「你恶不恶心?这功法须阴阳双修方可修成,本宫身为男儿
身,但一颗心可是彻彻底底的女儿心,自然是喜欢男人的。」 「你要本宫如何与男人阴阳双修?」 「哪来的阴?」鱼幼樱喝问。 啪!陈长远一把拍向脑门。好吧,或许女王陛下可以小小的兼职一下百合呢
? 「哼!」鱼幼樱冷哼一声,嫌陈长远多此一问。 「好吧,只要我能修成的话。」反正是没谱的事,陈长远爽快的答应了。 鱼幼樱见他答应,也不多话,将一枚玉简向额头上一贴,甩给了陈长远。 陈长远接过玉简,问道:「原本呢?」 「原本太过贵重,甚至已生经灵,你修为太低,拿不得此神物,暂且寄放在
本宫这里。」鱼幼樱淡淡道。 放这也没啥,陈长远点点头,将玉简贴上额头,顿时玄妙的文字印入脑海。
玉简化为飞灰,此乃阅后即焚。 既然办完了事,陈长远立马就要告退,他向鱼幼樱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慢。」鱼幼樱叫住了他。 陈长远顿时一身冷汗,缓缓扭过了身子。 鱼幼樱戏谑看着他道:「你父亲没告诉你本宫的规矩?你的愿望呢,快快道
来。」 陈长远哭笑不得,他实在不想平白无故丢一件资产,愿望什么的真的不能指
望女王陛下。 「不许可不可以?」他小声道。 「不行。」 陈长远一脸无奈,他擦了擦汗,接着紧锁眉头,苦思冥想许什么好。 鱼幼樱看他那难堪模样,伸手捂嘴呵呵笑了两声,道:「没准你想要一个香
吻,本宫是可以答应你的哟。」 这...还是算了吧,陈长远自认取向还是正常的。 「要不...要不请女王陛下出手,帮我杀了无垢和尚吧。」 「看来就是这人杀了你爹啊。不过不好意思,本宫不插手人们人类之事。」 「换一个。」鱼幼樱打了打哈欠,愈发慵懒。 陈长远实在不知道许什么好,突然他看到坐在那里听他们对话的白猫,眼睛
一亮。 「那我,那我要这只猫。」 鱼幼樱听得此言,顿时暧昧地看着他道:「看来,你这小子也喜欢这只小猫
咪啊。」 「你们两个该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鱼幼樱哈哈大笑。 与一只猫一见钟情,我陈长远还没那么饥渴。他心中吐槽。 接着鱼幼樱看向那只小猫咪,笑道:「此事自然可以,我答应了。不过,它
并不是我的,你得问它自己。」说完手捂住嘴巴,向陈长远眨了眨笑眸。 草,我就知道,只有不是女王陛下自己的东西,他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陈
长远心中无语。 「喵~喵喵~」猫咪缓缓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下,似是示意自己要留在这里
。 陈长远心里一阵没落,他觉得自己和猫咪还是挺有缘的,结果人家猫咪不愿
意和他走。 看来今天冤大头是做定了啊。 陈长远叹了口气,上前交出了自己的储物戒指。 鱼幼樱见此眼睛一亮,美眸笑成了弯月:「你倒是挺自觉的嘛,多懂事的孩
子啊。」 神识扫了一遍陈长远的储物戒,突然拿出一物,鱼幼樱好奇道:「这是何物
?」 只见正是那只与陈长远一起穿越来的黑色手机。 坐在地上的白猫见到黑色手机,红宝石般的竖瞳倏然睁大,嗖的一下扑了过
去,将手机截了过来。 「啊?」鱼幼樱和陈长远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不解。 只见从白猫的脖子处伸出一根金属线,前端变形成接头样,快速地插入了手
机的接口。 猫咪眼里闪过一堆数据流,嘴巴机械般开合,吐出冰冷的机械女声:「正在
扫描...正在扫描...扫描完成...正在读取数据...」 卧槽!这是陈长远自到异世界以来最震惊时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猫咪,心
里震撼不已:这猫,或许和他来自同一个时空。不对,这猫或许来自他那个世界
的未来。 鱼幼樱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陈长远一番,开口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只
小猫咪是构装生物。」 接着神秘兮兮地凑到陈长远耳边道:「不过奇怪的是,这只猫竟然有鲜活的
灵魂。」 说完还用嘴角故意蹭了下陈长远的耳垂。 陈长远闻着那香风,心里顿时一股...不是恶寒,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奇
异感觉。与完美伪娘身体接触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鱼幼樱远离了他,看着他那微微颤抖的样子,捂嘴发出一阵窃笑。 「读取完毕...读取完毕...是否调用本机语言...是...正在调
用...」 「调用完毕...您好,主人,森科公司NO.008号宠物猫型机器人向
您报告。」猫咪发出机械般的声音。 接着它甩了甩头,然后脸上恢复了原有的鲜活,它叹了口道:「终于能说话
了啊。」 发出的竟然是清澈的女声。 「为什么公司非要设定猫型机器人只能喵喵叫呢?」猫咪歪头看向陈长远,
显得很疑惑。 这...我也不知道啊。 猫咪走了过来,向陈长远伸出了爪子,道:「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 陈长远愣愣地和它握了握手。 接着猫咪嗖的一下爬上了身,蹲坐在他肩膀上道:「我跟你走。」 鱼幼樱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道:「果然是甜蜜的一对啊。这就被拐走了吗
,真的不够矜持啊,小猫咪。」 猫咪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 「那么,这个黑色砖块,我就当做代价拿走了啊。」鱼幼樱拿着手机在陈长
远眼前晃了晃。 「好的...你拿去吧...」陈长远现在还没回过神。 「等等,女王陛下,我教你怎么用这玩意儿。」陈长远反应过来,走上前去
,给鱼幼樱演示。 他示意两人做好表情,脸庞贴近,然后,啪的一下按下了快门。 猫咪向镜头伸出了小爪子,只可惜那小巧可爱的指头怎么也摆不出个V型。
第六章、沉默的羔羊们 一人一猫告别了鱼幼樱,踏上了前往清远山的旅程。 此时蓝天白云,惠风和畅。猫咪蹲坐在陈长远肩头,双眼眯起,颇显惬意。 突然,它向着天空高高举起前肢,口中大喊道: 「陈长远,我们的目标是?」 「征服星辰大海……」陈长远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看来,类似的口号一路
上已经喊了无数遍了。 猫咪听罢,颇为满意地捋了捋陈长远的头发。 「话说,小猫咪,你为什么会想要跟我走啊?」陈长远用手指戳了戳白猫的
翘臀。 「喵呜~ !」猫咪嗖的一下捂住屁股,喊道:「陈长远,你这么性骚扰一位
淑女是没有绅士风度的哦。」 我本来就不是个绅士啊……我是个好人啊!陈长远心里大叫冤枉。 「至于为什么和你走嘛……」猫咪端起爪子支着下巴沉思,突然猫眼一亮,
得到了答案:「自然是因为我要包养你啊!」 啪!陈长远一把捂脸,无奈地道:「好吧,开出你的条件,我凭什么被你包
养?」 「嗯……」猫咪皱眉头思索,缓缓道:「你每天三餐都要喂我吃鱼,好多好
多的鱼,每天要帮我顺毛,我还要有私密的独立的卧室和洗手间……」 这到底是谁包养谁啊喂!陈长远心中怒吼。 「陈长远,谁主谁仆,你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哦。」猫咪又轻柔地捋了捋他的
头,似在安慰。 「我知道了。」陈长远欲哭无泪。突然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接着道:「猫
咪,我被你包养,按理说你有义务保护我的安全吧。」 猫咪鄙夷地看着他,猫口轻吐:「你不会想让一位淑女替你战斗吧,你的绅
士风度呢?」 我特么真的没有绅士风度啊!陈长远心里大喊。 「哼!」猫咪冷哼一声,道:「你为什么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公司会为宠
物猫型机器人设置战斗功能吗?」 「宠物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不会不明白吧?!」 得了,白捡一个白吃白喝不干活的主子。陈长远暗叹自己猫奴之路即将开启。 「不过,」猫咪话锋一转:「不要把我和那些庸脂俗粉的猫咪混为一谈哦。」 「如果你刷够好感度的话,本主人帮你撑场子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陈长远大喜。 猫咪看着陈长远那得意的模样,心里微感可爱,它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先
找些奇异金属来吧。」 「奇异金属?普通的金银铜铁不可以吗?」 「普通金属强度太低,我吸收了毫无益处,只会当作杂质排出体外。」猫咪
缓缓摇了摇头。 哦,原来这猫可以吸收金属进化啊。 陈长远心里有了谱,他决定找一些仙铁、天外陨铁之类的金属来喂养这猫,
争取把它养成自己的金牌贴身打手。 他正喜滋滋地想着,只听猫咪口气严肃道:「在我有足够的能力之前,陈长
远,遇到危险你只能靠自己。」 「没问题!」陈长远猛地把它抱在怀里,在它脸上狠狠啵了一口。 「喵呜~ 」猫咪羞得脸颊滚烫,两只小爪子空中乱抓:「你……放开我!你
……你这是做什么啊……」 陈长远哈哈大笑。 「唉~ 」猫咪被他抱在怀里揉捏,心中微叹,也不知道跟了这个人类是对是
错。 陈长远伸指头戳了戳它肉肉的小猫脸儿,道:「话说,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
来到这个世界的啊。」 「这是秘密哦。」猫咪伸出爪子摇了摇:「在你刷到足够好感度之前,还是
先请一位优雅的淑女保持她的神秘吧。」 「好吧,我倒是可以说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是想用交换秘密这招来刷我的好感度吗?」 「并没有。」陈长远叹了口气:「我是上厕所被抽水马桶吸过来的……」 猫咪听了噗嗤一笑,又安慰似地捋了捋他的头,它好像很喜欢这个动作。 「猫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嘛,以前的主人叫我……算了,反正以后可能永远见不到她了。」 「那不如我帮你起一个?」陈长远毛遂自荐:「这也是纪念我们的相遇嘛。」 「你说吧。」猫咪舔了舔爪子。 「汤姆?多啦A梦?悠米?露娜?加菲?白猫警长?……」陈长远才思泉涌。 猫咪转头,红瞳冷冷地盯着他,尾巴翘起,爪子伸出了闪着寒光的猫指甲。
陈长远顿感周身一阵冷风刮过。 「开玩笑的……」陈长远赶紧尴尬地摆摆手。他低头沉思半晌,这才试着询
问道: 「嗯……自从见到你就很开心,仿佛终于找到了熟悉的人……」 「你能解我烦忧,不如就叫你『解烦』吧。」 「喵~ 」白猫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这个称呼。 于是,在这山间的小道上,陈长远和解烦白猫,如形影相吊,为孤独的异世
界之旅添上了一丝莫名生动的色彩。 …… 七日后,清远山安家正宅。 陈长远抱着猫儿,坐在大厅里等待。他们来此已经足足两日,直到今日才被
通知家主召见。 这清远山山如其名,青山绿水,浩渺高远。安家建在山峰高处,在此登高远
眺,云雾蒸腾,正是一番浩然景象。安家独立其间,独占其景,想来其先辈也是
下了一番风水功夫。 陈长远进安家,就似进了大观园。只见园内阁楼鳞次栉比,犬牙参差,却错
落有致,与山水相映成趣,别有和谐之意。这安家不立宗派,而是以家族自居,
主脉分脉各司其职,以家主为首脑。 「公子,家主邀你前去用膳。」一管事前来招呼。 陈长远点点头,便起身随他同去。 二人行至膳厅,管事示意他独自进去。陈长远打量这膳厅,只听其内磨刀霍
霍,顿时心中一阵发毛。 他微感诧异,便与解烦打个眼神,示意猫儿先自行回屋。若有异样,一明一
暗,也方便互相照应。 「喵~ 」解烦应了一声,跳下身来。 陈长远轻推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这膳房内部装饰倒是颇为朴素,泥地白墙,地上摆着两张小几与坐垫,几上
置有碗筷。屋子中央燃着一堆炭火,旁边立柱上用绳子栓着一只已经剃了毛的小
羊羔。 屋内另有一人,背对着陈长远蹲立着,正在磨刀。 陈长远立定,冲那人行了一礼道:「小侄陈长远拜见安伯父。」 「哦,你来了。」那人竖起手中刀,刀身反射出陈长远的身影,看来这刀恰
已磨好。 随手将刀放在几上,那人抓起抹布擦了擦手,转过身来。 只见他一身粗布麻衣,袖口挽起若屠夫,头上的髻却是用金丝规整绑好。面
容清俊上了些年纪,却仍可见几分往昔风采。此人便是安知天。 「你来这清远山做什么?」 明知故问?陈长远微感诧异,但他也不多想,开门见山道:「正是为迎娶安
桔而来,还望伯父成全。」 安知天点点头,却道:「你父亲新亡不足月余,你母亲和胞妹被无垢掳去,
你便不思替父报仇、寻回亲人,倒是惦记起女人来了?」 「并非如此,小侄无时不忘父仇母恨,只恨势单力孤,还望伯父能为臂力之
助。」 安知天抬眸微扫,缓缓道:「你如果不是个阴鹜之人,便是在说谎。」 这……陈长远自然是在说谎,演技倒是被这人看穿了。他眉头微皱,正要再
说,只听安知天道:「坐下来吃饭吧。」 于是他只好止住话头坐下,却见安知天将羊牵了过来。 「今天就吃它。」 安知天一手擒住羊脖子,另一只手拿起那初磨快刀,就这么生生在羊羔肋下
片掉一块肉来。那羊羔顿时发出了婴儿啼哭般的惨音。 安知天将肉分成两片,用刀叉起一片递给陈长远。 眼前红肉连筋,还冒着热气儿,陈长远眉头却皱地更紧了。 见他没反应,安知天将肉甩到他盘子里,道:「再要吃自己割。」说罢便将
自己的那块置于碳炉炙烤。顿时那肉被烫的冒了烟,一股肉香传来。 羊羔叫了一会儿便止了声儿,待安知天吃完了肉,便又去割了一块,那羊便
又疼得发出一阵哭音。陈长远听这婴泣声颇感烦躁,转眼便看到那羊眼里噙了泪。 「你不吃,今天就没得吃了。」安知天见他无动于衷,冷冷道。 边吃边割,不一会儿那羊羔便没气力叫了,卧倒在地上喉咙里喘着粗气。安
知天割法有些讲究,割了这些刀,那羊竟也没断气儿,也没流多少血。羊身上被
割掉一圈好肉,露出腹部的筋膜,竟看得见里面包裹的内脏。 这羊羔肉嫩,也没多少脂肪,稍炙一下蘸点香料便香酥可口。安知天吃的兴
起,也不端着,嘴角流满了油。 陈长远眉头狂皱,来自现代社会的他自然无法接受这般粗犷的吃法。他终于
忍不住问道:「小侄实在不知,这羊羔此时与死了有何异,伯父为何不干脆杀了
它,也省的它生受苦痛。」 「你可怜它,那你便去杀了它吧。」 虽然陈长远整整二十四年的人生鸡都没杀过一只,但此时他点点头,抓起那
刀便朝羊羔脖子里捅去,那羊鼓起最后的心劲儿挣扎了一会儿,便断了气。 他自然没那屠夫宰羊的好手段,下手之处不得要领,羊血喷溅了一地。 安知天似已吃饱,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道:「你可吃好?」 「谢伯父美意,可惜小侄无福享用这餐。」陈长远微微摇头,他一口都没吃,
自然没吃饱。 「如此懦弱,趁早死了报仇这条心吧。」安知天眼神冰冷。 陈长远摇头不语。 「你跟我来。」 言罢,他领着陈长远回到了正堂,两人分宾主坐下。 「你想娶我女儿?」 终于说到了正题,陈长远微吁口气,收拾心情道:「正是,小侄对安桔姑娘
一片痴心,还望伯父成全。」 安知天戏谑地盯着他,冷冰冰的眼神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过了好一会儿,安知天才道:「要嫁你的另有其人,并非安桔。」 「啊?」陈长远心头微惊,不明其意。 「是我另一个女儿,安桔的妹妹,安枳。」 这……原来安桔还有个妹妹啊。陈长远细思:当时安家来访合欢圣宗,相亲
会被慕无双破坏,安桔确实没有说明来意。 不过娶姐娶妹都一样,把安家绑上贼船即可。既然谎言总是被识破,陈长远
也就摊牌了。他耸耸肩道:「安桔的妹妹也无妨,小侄虽与她未曾谋面,但小侄
相信日久生情,此良缘必乃上天注定。」 「你倒是来者不拒。」安知天冷笑道:「果然天生一对。」 听这口气似乎不妙啊,该不会那安枳是个丑八怪吧。陈长远心中惊慌,但转
一思量:安桔那么漂亮,她妹妹差不到哪去吧。 心头忐忑间,安知天已经招呼管事将人领了过来。骤见安枳,陈长远倒抽一
口凉气。 只见这安枳一身玄色裙装,眉目倒与安桔异常相似,看来两人应是一母同胞,
只是她竟然长着一张……阴阳脸。 不对,不能称之为阴阳脸,应该说她全身都是半黑半白,只见那脖子、手腕
处露出的肌肤均是左黑右白。白的那边倒与常人无异,黑的那边竟密密麻麻长满
了蛇鳞般,那鳞片光滑透亮,闪着黑油油的光,乍见颇为渗人。 安枳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目光茫然。 陈长远心中震惊,只觉得安知天故意整他,这特么谁敢娶啊。 「小枳,将为父交于你的东西拿出来。」 果然,安枳从衣兜里缓缓地拿出了那枚同心结。 「这便是我的女儿,」安知天讥讽地看着他:「你可喜欢?」 陈长远咽了口口水,喉头滚动,说不出话来。 听见父亲言语,安枳目露小鹿般惊慌,再看到对面男子那难堪之色,顿时猛
地双手捂脸,就要逃出门去。 「站住!」安知天一声冷喝止住了她,只见她背过的身影微微发颤,似乎对
于父亲的严厉心有余悸。 「回过头来!」 安枳只好缓缓转过了身,只是那明亮的眸子里已噙满了泪珠。 「没用的东西,就这么不敢见人吗?把手放下来!」安知天冷哼一声。 安枳并不放手,只是一下子蹲在地上,把脸儿埋在膝盖里,身子微微抽动,
泪珠从手缝里滑落下来,发出一声声嘶哑的哽咽。 安知天正要再喝,陈长远抬手止住了他,只见他走过去,蹲在安枳旁边,伸
手轻抚她的头发。这是他偷学解烦白猫的绝学。 似是感受到发丝间手掌的温柔,安枳微抬小脑袋,泪水模糊的瞳孔里,倒映
出了一张柔和温暖的笑脸。 那笑容如阳光般和煦,安枳愣愣地看着他,心中似感到了她从小到大从未体
验过的感觉。 陈长远见她止住哭泣,便得寸进尺,眸中带上了鼓励之色,缓缓将她的小手
从脸上拿开。 安枳顿时慌张挣扎,却发现对面那男子目中并无鄙夷之色,有的只是一丝心
疼与怜惜。这眼神似乎让她平静了下来。 陈长远伸手帮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微笑道:「安枳姑娘,初次见面,在下
陈长远,是你的未婚夫。」 安枳听了这话身子一颤,眸子却看得更分明了,似要将他的脸牢牢记在心中。 等了半晌,却未听到安枳的答复,陈长远微感讶异,正要再询问,只听安知
天道: 「她是个哑巴。」 安枳目光瞬时黯然,又要将小脑袋埋入膝间,这时却听到陈长远的话。 「伯父,我便娶她了,我俩便是天生一对。」 …… 红烛帐暖,窗间贴有大红囍字。摇曳的烛光下,陈长远和安枳正对饮交杯酒。 他们当日便拜了天地。因为陈长远父母的缘故,仪式一切从简,也并未宴邀
一人,安知天受了礼也匆匆离去。 安枳亲手做了几个小菜,陪他饮酒。 「娘子,该不会是知道为夫今日没吃饭吧?」陈长远喝得晕晕乎乎。 女孩儿并膝静坐,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你那个爹啊,真是难缠,看他对你也不好,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回合欢圣宗
吧。」 安枳点点头,拿手绢帮他擦嘴角的油脂。 陈长远趁机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笑道:「再陪为夫喝一杯。」 安枳微显羞涩,斟酒自饮了一杯,又替陈长远满上。 「嗯?」陈长远目光迷离,表情猥琐:「这就是娘子不懂事了啊,待会儿床
上本座便要执行家法。」 于是安枳只好以口唇将酒度给了他。小舌入口,陈长远连忙大舌卷上。两人
口唇交连一阵,良久唇分,安枳半边小脸红得像苹果,低下了小脑袋不敢看他。 「娘子,我看你们安家这么大,也就你一个好人了。」陈长远口吐胡话:
「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捡到宝了啊。」 「真是天诚不欺我……」 听得此言,安枳连忙咿咿呀呀比划一阵,见他不懂,便拿来纸笔写道: 「姐姐是好人的。」 「你那个姐姐啊,陈长远不清楚,我陈长远还不清楚吗?」 安枳听他开始说胡话了,便要服侍他脱衣。 「哼哼~ 」陈长远卷起大舌头:「她……她……本座纵横江湖二十四年整…
…什么样的白莲花没见过啊?」 「就是陈长远那个傻小孩才去告白……被拒绝了还高兴着呢……」 心头微感疑惑,安枳又写道:「夫君以前向姐姐示爱了?」 「不是我,」陈长远指向心口,摆摆手,又指向脑门:「是他。」 安枳更加困惑,看来夫君真的已经醉了呢。 于是她将他扶至床前,打来一盆水,将他鞋袜脱下,轻柔地将他的脚放入水
中,便要帮他浣洗。 小手柔嫩,似在做足底按摩,陈长远眯上双眼,表情享受。不过,他顿时反
应了过来。 「娘子,你这是作何?」陈长远止住了她,将她抱到床上。 安枳手指比划一阵,但他不理会。 「今日娘子受累了,便让为夫替娘子洗脚吧。」 重新打来一盆清水,不顾安枳挣扎,陈长远抓住两只一黑一白的小脚放入清
水。小巧的玉足握在手中,他起了恶作剧心思,微挠脚心。 顿时安枳似痒得身子颤抖起来,可没多久陈长远便感觉不对劲儿。抬头看去,
果然安枳在哭。 她先是微微抽泣,小巧的身子一颤一颤,但随后哭声越来越喑哑,发不出声
儿的喉咙里只能断断续续地嘶出几个「啊」音。小脸儿哭得皱起,泪花打湿了双
颊。 陈长远连忙抱住了她,哄道:「枳儿,别哭了好么,以后我可以天天这么给
你洗脚。」 「哇」的一声,安枳扑到陈长远怀里,双手死死地抱住他,哭得却更大声了。 …… 这孩子,究竟是为什么会生成这样子呢?陈长远看着躺在榻上拿被子蒙住头
的安枳,陷入思考。 虽说乍见颇为渗人,但凑近了看她黑色的半边,那鳞片小巧精致,质地细腻,
倒也不失有一番人外娘风味。只是这半黑半白,却是过于违和。 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恢复,实在不行我就干脆为她重塑肉身。陈长远暗
下决心,毕竟这女孩子将是他在异世界的第一次啊。 他将被子轻轻从安枳脑袋上挪开,见她紧闭双眸,不敢睁眼瞧看。似是知道
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她双颊沾上了可爱的晕红。 果然,青涩的小处女就是这么害羞啊。陈长远暗想。 他猥琐一笑,凑近安枳那精灵般的白耳朵,张开狼口含住了耳垂。 「呜~ 」 「娘子,你做好准备,为夫这便来了。」 陈长远隔着衣衫用手抚上了她的胸口,轻捻细揉,手口并用。安枳初经人事,
哪里受的这般挑逗,颤抖得更加厉害。 玩弄一番,见她身子彻底软瘫下来,陈长远这才要剥开她的衣衫。 或是羞涩,或是嫌身子丑陋,安枳眸带惊慌,双手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陈长远也不废话,都这一步了,咋都要上垒了。大口猛地一下吻住了她的柔
唇。狼舌入口,安枳顿感心头一阵火热,目光迷离。 便趁着她失神,陈长远狼爪也不闲着,快速解开了她的衣衫和亵衣。 安枳这才反应过来,只见自己上身已经赤裸,小羊羔般的身子裸露在外,一
只笋尖般挺翘的奶儿被他握于手中把玩。 顿时她又猛地双手捂脸,似乎这样鸵鸟般的举动能让她稍微忘掉羞耻。椒乳
被人玩弄,她微微喘息,眼睛却透过指缝止不住地偷瞄陈长远,见他并无嫌弃,
才微微松了口气。 陈长远抓起她的里衣,鼻子深嗅一口,叹道:「枳儿,好香啊~ 」 少女本就青涩活泼,只是多年压抑,此时见他调皮,心头便也起了打闹心思,
坐起身来便要去抢那亵衣。 两人打闹一番,陈长远趁机脱了衣衫裤子,一根大屌晃在安枳面前耀武扬威,
她哪里见过这等丑陋之物,顿时吓得又遮住了小脸儿。 陈长远颇感得意,哈哈大笑。 等了一会儿,见这丑玩意儿也并无什么威胁,安枳心中稍定,便试着用手去
触碰。 陈长远也是多日没开过荤,这身子也是处男之身,被少女小手触碰鸡巴,下
体火热,便挺直了起来。 「嘶~ 」陈长远半斤八两,现下也是个菜鸡,要害被袭,顿时一阵哆嗦。 见那丑物竟能伸长变巨,安枳心下虽然羞涩却也感奇妙,便用手去捋它。 「娘子也敢戏耍为夫?」陈长远故作威严,一把将她抱在膝盖上,抬手便在
娇臀上打了一记。 只是发觉似乎并不疼,安枳发笑,用力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嗯?」陈长远见她仍敢挣扎,顿时手上加了力。 「啪!」、「啪!」、「啪!」 三连快打之后,少女顿感吃痛,不敢再动,眼里流露出了委屈的可怜兮兮的
神色。 看来,卖惨果然是青春少女无往不利的种族天赋啊。可惜,我陈长远并不吃
这一套。 他指着安枳全身仅剩的那条亵裤,道:「想要认错,便自己将它脱下来吧。」 少女怕羞,如何肯行这羞耻之事,自然不允,装作没听见。 陈长远循循善诱:「你看为夫都脱光了,你还穿着一条裤子,这样公平吗?」 果然,安枳这青涩小脑袋如何能了解「男女都脱光究竟是谁吃亏」的问题,
立马被哄骗住了,她觉得有哪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好茫然地点点头。 陈长远心里暗自偷笑。 神色先是经过一番挣扎,随后安枳决然地褪下了亵裤。这样暴露自己丑陋的
身子,一丝不挂于人前,她还是第一次。她扭过头不敢看他。 看着她光洁的下腹,陈长远心中一阵称奇。她竟然是一只小白虎啊。 虽然她半身皮肤附满鳞片,但她身上的黏膜和结缔组织,比如唇、指甲、牙
齿却仍属人形,陈长远定睛细看她的阴部,只见那阴唇竟也半边生了细小的黑鳞,
看上去颇为特异。 这……来异世界第一次便要上如此奇妙的屄,陈长远哭笑不得。 他心中好奇,伸手去抚摸那黑鳞,只觉得光滑细腻,倒也不冰冷,触感颇为
奇妙。 骤感私处被袭,安枳心上似有只猫儿在挠,下体一热,便喷出一股清水来。
她身子一阵抽搐,缓缓软了下来。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安枳,陈长远苦笑,处女的第一次就是这么敏感啊。 于是他也不多比比,张嘴便往附有鳞片的那只嫩乳含去,叼起乳头便是一番
吹拉弹唱。似乎有黑鳞那半边身子更为敏感,惹得安枳死死地往他怀里钻。 含弄了好一会儿,见她身子如同一滩烂泥,陈长远便把她放平,探手往她下
体一摸,手感湿润,他暗自点头,准备再加把火。 他俯下身来,分开可爱的两条大腿,便去舔舐那阴唇。安枳身子微微发抖,
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推他的头。 这下陈长远来劲儿了,舔得越发起劲儿,就想要舔出个未来,谁让安枳是他
老婆呢? 他叼起那颗小阴蒂,大舌一通风卷残云。似涌过一道电流,安枳猛地弓起身
子,小脚弯曲,足趾内扣,从下体又射出一股清水,正打在舔弄的陈长远脸上。 舔狗……果然没有未来啊。陈长远沉默地抹了把脸。 抬起头,他发现她明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似乎有些不
好意思。 「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安枳轻点了点头。 看着胯下那根胀的紫红色的鸡巴,陈长远暗叹一声惭愧,这前戏都是他给她
弄了,他自己还没享受就硬起来了。 看来,调教人外娘美少女计划也要排上日程了啊,不能光我舔啊。看着安枳
那无辜的表情,陈长远猥琐地想。 试着找了找仪式感,陈长远扶住大鸡巴,找准穴口,冲妹子严肃地点了点头,
然后……一杆进洞。 「唔……」安枳吃痛,微皱眉头。 血丝顺着交合处缓缓滴在榻上。 陈长远一通狂肏,快活无比,却不知道暗处一只猫儿双眼莹光闪过,将他们
的好事看了个正着。 此时,远在数里之外的安桔突感一阵剧痛袭来。她皱起眉头,身子晃了晃看
似便要倒下,旁边的李长寿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安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安桔摇了摇头。 李长寿见她面色如潮,似乎在忍耐什么,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安桔挣脱了他的搀扶,她不想在人前表露出柔弱的姿态。 「我真没事。」 「安姑娘,我们现在身陷囹圄,你……」 「反正马上就到家了。」她低下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 春宵苦短,一夜好眠。 陈长远伸了个懒腰,正要收拾洗漱,就看见榻上的安枳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剪
刀,将那落红剪了下来贴身藏好。 他微微一笑,这小姑娘还有这个爱好啊。 安枳走过来服侍他更衣,小手咿咿呀呀一阵比划,似在说自己是一个好妻子。 陈长远看她可爱,笑道:「娘子,你真是为夫的贴心小棉袄。」 今日仍穿拜堂的龙凤褂,一身红袍衬得陈长远愈发人模狗样,若非安枳那张
「阴阳脸」,恐怕人人见了都要称赞一句「金童玉女」。 两人用过早点,便去正堂给安知天奉茶。 安知天此时正襟危坐,仍是一身朴素灰袍,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待行过奉
茶之礼,安知天示意他们坐下。 「无垢和尚之事,岳父可否为小婿指点一二?」陈长远先行开口。 「等。」 等?等什么?陈长远莫名其妙。 安知天目光复杂地看着安枳,见她眉目含春,想来已经初为人妇了。看了好
一会儿,他终于又道:「陈长远,你可信我?」 「岳父这是何意?」陈长远心下疑惑,试探着询问。 安知天扭头上下打量他好一番,摇摇头再不言语。堂内一时无话。 约么过了一炷香时分,陈长远实在有些焦躁了。他正要再度出声询问,此时
外面终于来了客人。 骤见走来的当先那人,陈长远瞳孔倏然扩张,脸色瞬间惊疑不定。接着他猛
然站起,扭头看向安知天的脸,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个花样来。 只可惜,安知天一脸平静,脸上什么都没有。 安枳见夫君神情摇动,连忙站到他身侧,拉住他的手。感到她手心传来的温
度,陈长远这才回下神来。 他打开识海的共享视野,让体内的孤魂也能看到这一幕。 「兄弟,你的绿帽全家桶外卖到了,请查收。」 孤魂死死地瞪着那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冷哼一声道:「这也是你的
绿帽全家桶,别忘了现在是谁占着这肉身。」 陈长远哑口无言,无奈之极。 来者一人牵着四犬,正是无垢和尚。只见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淫僧,另有一陌
生男子,安桔和那无常居士竟然也在其中。 看来他们也没逃掉啊。陈长远微微沉思:我特么是不是被安知天给卖了。 「啪!」、「啪!」、「啪!」 人未至,声先到,看来三声鼓掌便是无垢和尚的出场方式了。 「安家主,小僧今日应你之邀前来,正是要谈谈合作的事情。」 「这不,为表诚意,小僧把令千金完璧归赵。」 抬脚入槛,略一扫视全场,无垢便看到了站着的陈长远,他唯一思索,转瞬
换上了那副纯良的笑容。但下一秒那笑容变成了厌恶,因为站在陈长远身边的女
子实在玷污了他的眼。 陈长远此时也在打量他,这和尚仍是那一副拿袈裟当浴衣穿的憨批打扮。但
他身后的四条美人犬竟然改了装,竹儿和铃儿仍是赤裸着身子,洛儿和慕无双却
穿了「衣衫」。 那衣衫说是衣衫,其实就是两条细绸带。细带从小腹处交叉,露出可爱的小
肚脐,往上延伸在胸前遮挡住娇乳的乳头,白嫩的整个奶子却露了出来,随后在
细颈处环绕成一个蝴蝶结。细带往下延伸,堪堪遮住腿间那条细缝儿,似乎只要
手指轻轻一勾,便能将她们的私密处看个清清楚楚。 绸带一黑一白,慕无双着黑色,洛儿着白色。除此之外,全身毫无寸缕,玉
背、香臀、长腿抬眼便见。当然,狗尾巴是少不了的。 虽然心中不住在说「非礼勿视」,但陈长远本着关心亲人的心态,偷偷瞄了
几眼,发现她们下腹靠近腿心的地方白皙光洁,似乎被剃了毛。 不过,好歹穿了衣服。看来这是和铃儿竹儿的区分对待啊。他暗暗想道。 她们自然也看到了陈长远。慕无双眼里闪过讶异,但随即化为漠然。洛儿先
是一喜,但想到此身处境,不由喜转为忧。 接着她看到哥哥身上的喜服,和哥哥身边同样衣服的女人,目光瞬间惊疑不
定,似惊讶那女人的丑陋,也似惊讶他竟已然成亲。她盯着那女人,眼神霎时变
得阴沉。 后面的安桔自然也看到陈长远他们俩,她目光思索,表情复杂。 此时从人群里抢出一人走到安知天身旁,凑耳细语了几句。安知天听罢,点
点头道:「三弟,辛苦了。」 这陌生男人正是安知天的弟弟「安知人」。 「家主切莫客气。」安知人拱手一礼,随后站至他身旁。 安知天起身,向无垢施了一礼道:「我便是安知天,无垢圣僧请坐。」 无垢也不坐正常凳子,一指铃儿,铃儿便乖乖撅起屁股给他当凳子。旁边趴
着的竹儿也连忙起身帮他揉捏双肩。 妈的,这憨批真的会享受。陈长远心中吐槽。劳资以后要不要也这么装个比? 安枳瞧着这个和尚荒淫的模样,眼中闪过害怕,微微躲在陈长远身后。这时
她发现和尚身后的姐姐,而安桔此刻也正在看着她,目光幽幽。 安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圣僧,我们安家和冥华寺……」此刻,安知天开口道。 「此事不忙,小僧倒是看到了些有趣之人。」无垢指向安枳,问道:「这位
女施主乃是何人?」 「她是小女安枳。」 「为何生的这般样貌?」 「我昔时不知天高地厚,屡次妄测天机。」安知天缓缓摇头道:「于是这恶
果便应在了她身上。」 「小僧回寺定为她求得菩萨保佑。」说罢,无垢脸现悲悯之色。 顿了顿,他又指向陈长远道:「这位施主便是你的女婿?」 「不错。」 「果然郎才女貌,龙凤天成,惹得小僧好生羡慕。」无垢拍手,笑容灿烂。 羡慕你吗逼。陈长远心中骂道。 也不等安知天答复,无垢冲地上的洛儿打个手势,道:「洛儿,他是何人呀?」 洛儿站起身,目光怔怔地看向陈长远,分离不足月余,竟似久别重逢。良久,
她收回目光,缓缓道:「他是我以前的哥哥。」 这和尚竟然准许洛儿说人话,而不是汪汪叫。陈长远有些吃惊。 「哦?」无垢故作疑惑道:「那你现在的哥哥是谁呀?」 洛儿神情一阵挣扎,但随即眼神黯淡了下去。她轻声道:「是主人哥哥。」
话一出口,她感到了对自己的背叛。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无垢微笑点头,又冲慕无双打个手势道:「无双,他是
何人呀?」 慕无双站起身来,也不答话,朝着无垢脸上就是一巴掌。 无垢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捏了捏她的小脸。 「小僧就是喜欢无双这个样子。」无垢哈哈大笑。 慕无双被他拉过去,也不挣扎,自然而然地缩在他怀里。两只晶莹剔透的小
脚雪白,惹得无垢一阵把玩。 看到这一幕,陈长远向识海里的孤魂发问:「兄弟,你的绿帽快餐到了。」 「你这人无不无聊?」 「这不是苦中作乐嘛。」陈长远耸耸肩道:「要不你微微一硬以表敬意?」 「我看你是掩耳盗铃,别忘了现在谁才是陈长远。」 「胡说八道!」陈长远怒斥道:「本座怎么可能会硬!」 就在他俩互相争论之时,缩在无垢怀里的慕无双冷眼扫向对面的安知天,冷
声道:「安知天,你果然是个废物。」 安知天沉默不语。 慕无双正待还要讥讽,似突然想起自己竟被仇人抱在怀里、伸出小脚供他把
玩的下贱样子,冷眸转瞬黯淡,在和尚怀里缩得更加紧了。 无垢看她那委屈的模样,似颇觉有趣,伸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这时洛儿走来,向他耳语了几句。无垢听罢皱眉不语,似在考虑利弊。 洛儿见他不说话,便拉着他的袖子撒娇:「主人哥哥,你就帮帮洛儿嘛~ 」 被坐在无垢身下的铃儿母狗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唉。」无垢叹了口气道:「谁让小僧是怜香惜花之人呢?」 洛儿见他答应,顿时眉开眼笑。 无垢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这才道:「安家主,这位女施主既然嫁了人,便不
算安家之人了吧?」 「自然不算。」 「既然如此,」无垢换上了灿烂的笑脸:「小僧的奴儿想和她交个朋友,想
必家主不会介意。」 安知天沉默。 陈长远心里一阵不妙,他正要开口,突然洛儿嗖的一下将安枳抓了过去。动
作之快,就连外围的安桔都没看清洛儿的身影,陈长远根本来不及阻止。 只见洛儿死死地盯着安枳,眼中映出一丝疯狂。她心中刹那转过数道念头。 「哥哥,你倒是洞房花烛、逍遥快活,你又怎么知道,我和母亲这些天过得
是什么日子!」 「而你这丑八怪,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哥哥的妻子!」 她要把这些时日受的委屈和折磨全部发泄在这个无辜的丑八怪身上。 只见洛儿手中扬起那把金色小刀,朝安枳那半边肌肤光嫩的小脸上狠狠割了
下去。 「慢!」陈长远大叫。 话音未落,刀光闪过。安枳唯一的半边好脸上,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安枳此时才像反应了过来,她感到脸上剧痛,但她却无法叫喊出来。她眸中
渐渐氲起了委屈了泪水,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对面的洛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
遭这无妄之灾。 洛儿正要再割,这时陈长远飞速赶了过来,他一把夺过洛儿手中刀,将安枳
护在身后,然后狠狠地扇了洛儿一个巴掌。 「啪!」 洛儿顿时脸上出现一道红印,被扇得一阵趔趄。 她捂住自己脸,愣愣地看向陈长远,道:「你竟然打我……从小到大你从来
没有打过我……」 陈长远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甚至带有一丝仇恨。 此时他正与孤魂交流:「兄弟,你这妹妹我不想救了。」 孤魂苦笑不语。 「啪!」、「啪!」、「啪!」又是三声鼓掌。 「施主,小僧很欣赏你的行为。」无垢缓缓道:「但是,动我的女人,你应
该知道代价吧?」 知道你吗逼。陈长远心中再次骂道。 他冷冷地盯着无垢,并不言语。 「那么,这位女施主未受的刀,你便替她受了吧。」无垢戏谑地看着他,转
手又递给洛儿一把金色小刀。 洛儿接过那刀,目光茫然无措。她颤抖得举起那刀,可怎么也挥不下去。 「主人哥哥……我……我……」 见她不动,无垢也不强逼,他转向怀里的慕无双,道:「无双。」 慕无双安静地从他怀里起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飘浮空中,而是小脚踩在地
面上,冰肌玉足却依旧不染纤尘。 她从洛儿手里接过那刀,缓缓走向了陈长远。 陈长远瞳孔里倒映出她越来越近的身影,他想从她眼里找到一丝愧疚和挣扎。
只可惜,他找到的只有漠然。 唰! 陈长远右颊添上了血淋淋的一竖。 安枳顾不得包扎伤口,她自知拦不住慕无双,便跑向自己的父亲。她拼命拉
扯安知天的衣袖,嘴里却吐不出半个字,只能不住地发出嘶哑的「啊」音。 对面的安桔此刻也看向安知天,眼神凝重。 安知天不为所动,依旧沉默。 见父亲并不帮忙劝阻,安枳转头环视,试着要在这一圈人群中找到救星。可
惜,就连安桔都对她摇了摇头。 安枳仍然不愿放弃,于是她最终站在了无垢的面前。安枳脸上的泪花就像小
河,只见她双腿打颤,眼看着就要跪下去求情。 突然间,她看到了陈长远递过来的眼神,她瞬间就明白了那道眼神的含义:
永远永远不要去求敌人,失去的是尊严,得到的是绝望。 那眼神目带坚定,让她稍稍安了心。 唰!慕无双又是一刀。 血淋淋的一竖变成了十字。 陈长远并不叫喊,只是冷冷地盯着慕无双空洞的瞳孔。看到他的眼神,慕无
双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兄弟,你这老妈我也不想救了。」陈长远心道。 孤魂摇头叹息。 慕无双正要再割,这时洛儿抢到无垢身前,只听她焦急说道:「主人哥哥,
他……他已经知错了……他打我那一下……不是他的错……」洛儿语无伦次,前
后矛盾。 见无垢并无所动,洛儿一把抱住了他,嗓中带了哭腔:「主人哥哥……我…
…我把那里给你……你不要伤害他了……求求你……」 一听此言,无垢顿时换上了纯良的笑容。 「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你是我最疼爱的洛儿呢?」 听到无垢发了话,慕无双立时便住了手,洛儿见此长舒了一口气。安枳连忙
扑过去,不顾自己脸上仍然流着血,撕下衣衫就要替陈长远包扎。 陈长远笑着对她说:「现在咱俩般配了吧,以后我们丑夫配丑妻,谁也别嫌
弃谁。」 听得此言,安枳眼中的泪珠哗啦啦地流啊流啊…… 看到他们夫妻这患难与共的场面,站在无垢旁边的洛儿表情没落,原本明亮
的大眼睛闪过一丝黯然。 「多感人的一幕啊……」无垢用上了他最爱的咏叹调:「可惜,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 「就让他和这位无常居士一起回冥华寺听经静静心吧。」 洛儿一听这话,立刻吓了一跳,连忙撒娇道:「主人哥哥……主人哥哥……
你不要伤害他好吗?」 「放心。」无垢捏了捏她的小脸:「只是略施惩戒罢了,小僧怎么会让最喜
欢的洛儿伤心呢?」 见无垢表态,洛儿心下稍安,只听她嘤咛一声,乖巧地把小脑袋埋在他怀里,
谁也再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竹儿,你便带领两位施主回寺吧。」无垢做下安排。 这时安桔走过来,对他道:「父亲说两方合作需要联络人,我便也同去吧。」 「冥华寺的山门永远对美丽的女施主大开。」无垢自然欣然答应。 安枳连忙抓住姐姐衣衫,咿呀比划一阵,示意自己也要跟去,却见陈长远对
她摇了摇头。 「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合欢圣宗。」 安桔也劝慰她:「放心,我去就好了。你修为太低,安心待在家吧。」 安枳心神不宁,却看到陈长远坚定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她擦干泪水,双
手死死地环住陈长远的腰不愿放开,小脸微仰,目露不舍留恋之色。是啊,昨日
方才新婚,今朝却要分离,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喵~ 」此时一只白猫跳到了安桔怀里。 「啊?」安桔不明所以。 「我的猫,」陈长远耸耸肩,道:「你带它一起过去吧。」 带一只宠物也没什么,安桔见白猫颇为漂亮,自然允了。 无垢并不同回冥华寺,而是留在此处与安知天商谈结盟之事。他即将率领淫
僧大军去攻打一个大宗门,此战将决定未来大陆的权力划分,他要全力以赴,力
保不得有失。 于是,陈长远向安枳点点头告别,由竹儿和几个淫僧押着,又踏上了前往冥
华寺的旅程。安枳倚靠门栏,望着他离开的身影,久久不愿回首。 陈长远回头看向交谈中的安知天,似想将他看个通透。他心里清楚,即使没
有洛儿这一档子事,他今天也肯定不会好过,甚至脸上只挨两刀已经算轻的了。
但心中却隐约有种感觉:安知天不会坐视他死,也不会坐视安枳死掉,他是故意
这么做的。 安知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左思右想间,识海里的孤魂开了口:「你不要怪母亲和妹妹,她们……她们
也是有苦衷的。」 「唉。」陈长远叹了口气:「你的母亲和妹妹,一个从小对你都冷漠无比,
另一个对你有病态的占有欲,她们真该好好学学什么才是『珍爱他人』。」 「母亲的温暖只属于父亲一个人,妹妹她……唉……是我的错。」孤魂同样
叹气。 此时陈长远仰头看天,心中却道: 「不过你说的也对,毕竟我们从不清楚她们身上又经历了什么……」 PS:改了又改,勉强发了,以后有时间再精修下。珍爱,英文cher
ish,不只是爱,少了点占有,多了点珍惜。下一章我应该会用比较淫秽的笔
法去写,容我先去找两本撸文打个飞机取取经。另外,有没有想看男主换妻的狼
友啊,哈哈哈,和我一样恶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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